作者：Aedhana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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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章：意外的圣诞礼物

哈利和小天狼星在厨房里待得比谁都久，他们从九月起就没聊过，攒了好多话要说。小天狼星一直打听乌姆里奇和她的手段，哈利好不容易才遮掩住那些关禁闭的事。

过了午夜，小天狼星才断定他们需要去睡觉了。明天是圣诞节，还得抓紧时间尽情享受才行。

他把睡觉的地方指给哈利后，就回了四楼他自己睡的那间。二楼所有的卧室都住满了，哈利被分配到三楼一间小而舒适的房间。小天狼星没能把哈利和罗恩分到一起，有点发窘，但哈利向他保证一切都很完美。当然了，正常情况下他会很乐意跟他最好的朋友一起，但考虑到他带着这么件宝贵的行李，现在这样才是最好的选择。

哈利一关上身后的门就打开包查看巴西利斯克，后者已经在包底给自己搞了一个安乐窝，看到哈利时，他轻柔地嘶嘶叫起来。

「你还好吧？」哈利小声问道，一边把包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。

「没问题！」蛇回答，「尽管谈不上我最喜欢的旅行方式。说起来我们是在哪儿？」

哈利简单解释了一下，说他们是在伦敦，一个安全的地方，他和朋友们假期可以待在这里。

「在那一下恐怖的天旋地转之前，跟你说话的那个人，」蛇嘶嘶地问，「就是邓布利多吗？」

哈利点点头，忽然间左边传来一个轻微的噼啪声，把他吓了一跳。他合上包，转头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。他的门被打开了，门框下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，哈利一时差点没认出来。

“克利切？”他努力掩饰着声音中愈发明显的恐慌，一边问道，“你在这儿干嘛！？”

“哈利·波特说着高贵的语言，”精灵小声说，隆起的眼睛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明亮，“克利切不知道哈利·波特是他的后裔！” 他似乎发自内心地感到了震撼。

哈利稍稍放下了心，精灵应该是没发现他正在与人交谈。

“我会说蛇佬腔，没错。”他回答说，有点恼火，“你想怎样？”

克利切沉默了一会儿，然后，突如其来地，他鞠了一躬，鼻子低得碰到了地面。

“呃，别这样，克利切，”哈利有些窘迫，低声说，“没必要。”

“哈利·波特的血统至高无上，”克利切说着，无视了哈利的话，“这样一位客人来到家里做客是克利切的荣耀，克利切将竭诚提供与其身份相衬的周到服务。”

哈利看着始终躬着身子的精灵。在一切意想不到的事情中，他的行为或许能排进前十。

“谢谢你，克利切。”他终于回答道，“但现在，我想我该睡了。”

“当然。”克利切迅速回应。

他瞬间消失了，门也关上了。哈利站起来，走近并打开了门，走廊空无一人。他再次关上门，把手放在门把手上，喃喃道：

“速速禁锢。”

他回到床上，放巴西利斯克出来，巴西利斯克发出满意的嘶嘶声奔涌而出。他滑到地板上，趁着哈利做睡前准备的期间在房间里四处探索。在男孩吹灭最后一根蜡烛前，巴西利斯克回到了书包的掩蔽之下，淡黄色的眼睛盯紧了门。

第二天，哈利去帮忙装饰房子。韦斯莱夫人吃完早饭就把他们赶出厨房，开始做饭。中午结束后，大家的工作就都完成了。双胞胎、赫敏和罗恩想去对角巷参加圣诞收尾抢购，但哈利假装很累，留了下来，他们也没有多问。很快屋子里安静了下来。小天狼星决定原地待命给莫莉帮忙，或者在需要的时候给亚瑟搭把手，哈利找了个理由回到房间，一阵快乐的嘶嘶声前来迎接他。

「或许这个精灵能帮得上忙。」巴西利斯克说，把哈利从思考中拉了回来。

「怎么帮？」哈利回答，「他只是个暴躁的老精灵，喜欢偷藏这房子里所有能偷的东西。再说我又不是他的主人。」

「你不是，但他对你特别恭敬，兴许能帮得上你一两个忙。」

哈利仔细考虑着巴西利斯克的建议。克利切老了，这表示他活得够久，足以见识和听说过很多事，再考虑到布莱克家族的名声，这些事就多半会很有趣了。但找他帮忙的话就得加点小心，如果某天他真正的主人小天狼星出于某种原因，强迫他说出所有的秘密，可就没哈利好果子吃了。他必须得杜绝自己说出某些特定词汇，就比如“魂器”。

他站起来，走进走廊，尽可能悄无声息地开始在每个房间里寻找年老的精灵，发现他正潜伏在二楼走廊的另一端。

“你好，克利切。”哈利进入精灵正在检查的房间，向他打招呼，后者立即像前一天晚上一样深深鞠躬。“可以了克利切，谢谢。告诉我，你为布莱克家族服务多久了？”

“非常久了，久到足以认识英格兰最杰出的男女巫师中的一部分。”精灵自豪地回答。

“这样吗？那我想你在执事期间一定遇到过一些重要人物，对吧？”

克利切打量了哈利几秒钟。

“哈利·波特有想要的东西，”他低声说，哈利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开心，“最高贵的家族的继承人认为克利切可以帮助他！”

不用拐弯抹角了。

“有件事我想问你，”哈利说，“我想知道，从你认识的那些人那里，你是否曾经碰见过……文物……”

“文物？”

“是啊……”他需要说得更具体些，“你知道凤凰社的目标吧。”

“你们在想办法毁灭黑魔王。”克利切用沙哑的声音回答，他似乎为此陷入了某种心理斗争。

“这么说吧，我正在寻找任何可能跟他有关系的文物，”哈利说，“任何他尝试过隐藏或保护起来的东西。”精灵巨大的眼睛注视着他，哈利开始觉得不舒服了。“总之，如果你能想起来，或者想到任何关于这类东西的线索，就帮了我大忙了。”

精灵继续盯着他，忽然转身离开了房间。哈利叹了口气。至少他试过了。

他决定下楼看看用不用去帮忙，但刚一踏进厨房，韦斯莱夫人就塞了杯黄油啤酒让他坐下，堵住了他的嘴。所幸不久大家就都回到了家，幸福又一次充满了屋子。晚饭前的几分钟，卢平和唐克斯来了，韦斯莱夫人宣布他们可以开饭了。

回到自己的房间时，哈利撑得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上楼的。他一头扑倒在床上，睡前换不换睡衣有那么重要吗？

正当他准备去看巴西利斯克的时候，他听到门旁传来了一阵刮擦声。精灵回来了，脸上的表情是哈利从未见过的古怪。

“如果克利切把文物带给哈利·波特，哈利·波特会做什么？”精灵开门见山地问道。

哈利能感觉到精灵的决定取决于他即将给出的答案。在拙劣的谎言和真相之间，他在猜哪一个会更得罪精灵。

“毁掉它。”他简单地回答。

暗淡的眼睛瞪大了。

“没人能有这样的力量。”精灵低声说道，“当然，克利切听说过很多关于哈利·波特的事情。但克利切不知道他的力量是否足够。”

“没问题的。”哈利坚定地说，他的心跳加速了。难道克利切手里竟有一个魂器？怎么可能呢？“我是为消灭黑魔王而生的人，我肯定足够强大。”说这话时他感觉相当荒唐，但的确起作用了。

精灵胆怯地踏入了房间，来到哈利坐着的床边上。他走到近得能碰到哈利膝盖的位置，把手伸进身上穿的那块脏破布里，拽出了一个挂坠盒。哈利彻底呆住了。

挂坠盒的一面上是一个闪闪发光的青石组成的弯曲的字母“S”。哈利仔细察看着。宝物的表面之下有着徘徊不定的影子，哈利瞬间认出了这些阴影，喘了一口粗气。他找到了另一个魂器！

“哈利·波特必须发誓他会毁掉这件文物。”克利切压低声音说道，“他必须发誓！”

哈利小心翼翼地接过挂坠盒，在烛光下举起了它。

“我向克利切保证，”他用坚定的声音回答，“挂坠盒会被毁掉，说话算话！”

精灵顿时松了口气，就好像哈利卸下了他肩头的一件重担。哈利疑惑销毁这件文物为何会对克利切如此重要，看样子他明明不了解这东西的实质。

他们听到楼梯上有脚步声，哈利迅速把宝物藏进了包里，另一边，克利切在巨大的爆裂声中幻影移形了。

“什么声？”罗恩走进哈利的房间问道。

“没事，”哈利回答，“我觉得就不该听小天狼星怂恿，喝什么火焰威士忌。”

“可不是，那玩意太吓人了，有一阵儿我觉得喉咙都要被烧化了。不管了，总之我们在弗雷德和乔治屋里玩呢，女孩儿们也在，想问问你要不要过来一起？”

哈利点点头，跟着他最好的朋友向楼梯走去。他的任务可以等等。